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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节人感激新发展观
  

记者: 陈峰 来源:新京报 

 

顾久 男,汉族,1951年9月出生于贵阳。毕业于山东大学中文系汉语史专业,硕士学位,1968年12月参加工作。全国人大代表、民盟贵州省委主委、毕节地区行署副专员。

3月11日上午,全国政协专门召开新闻发布会,介绍了八大民主党派和工商联在贵州毕节地区智力支边的成果,人与自然和谐发展、以及将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度引入贫困地区经济建设,成为这一17年扶贫试验的两大亮点。

毕节地区行署副专员顾久作为全国人大代表来到北京,并理所当然地成为上述发布会的重要角色。3月11日晚,顾久向记者讲述了更多“和谐社会”理念毕节试验的幕后故事。在这位地方官员眼中,毕节扶贫的关键词是扶,是让人看到希望。他说,民主党派的同志把毕节当成了家,而毕节人民不仅对民主党派的人士充满感情,更对新发展观有本能的感激,和党中央有天然的情感联系。

与此同时,曾经是大学教师的顾久说,只要孩子们有了最好的教育,十年后毕节就会是一个崭新世界。

毕节是中国最贫穷地区

新京报:您当时刚到毕节工作的时候,看到这样一个贫困地区,有什么样的感受呢?

顾久(以下简称顾):我过去当老师,每当学生毕业的时候,总有一种成就感。

但是我到了毕节以后,也有一种沉疚感,沉重的沉,内疚的疚。我们那个地区,93%的土地在山上,93%的公民是农民,这两个93%,决定了我们地区的贫穷。

开始去的时候,我们老觉得这地方很贫穷,但是回过头去看,才知道现在的毕节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有一次我讲到毕节的穷困时,一位老革命说他以前搞地下工作时的毕节,惨不忍睹,有很多大姑娘穿不上裤子的。

可是今年,毕节的工业首次超过了第一产业农业,这是几千年来毕节没有过的事情。

多党合作引入经济建设层面

新京报:您能介绍一下毕节的试验是从何而来的吗?

:有这两个93%,想富起来是很困难的。后来1988年锦涛同志在毕节搞了一个试验区,他是1985年到了贵州当的省委书记,到贵州的第二天,就到毕节去了。去了以后他说,这是中国最贫穷的地区,注意啊,他说的不是“最贫穷的地区之一”。

当时锦涛同志做了一个大胆设想,就是尽一切可能的办法可能的手段,来解决这几百万人的衣食问题,要进行封闭式的试验。“生态建设、人口控制和开发扶贫”的三大主题,就是当时提出来的。

我们后来归纳,发现这三点,很早就提出了可持续发展的概念。生态建设是人与自然的问题,人口控制是人与人的问题,开发扶贫是人与社会的问题,从哲学的角度,基本上涵盖了所有人们关心的问题。我们要是查一下,国际上是到1992年的巴西里约热内卢宣言,才提出了可持续发展的问题。而当时胡锦涛同志是在1988年,而且是在一个地区,提出了要进行这样的试验。

新京报:为什么要强调是“封闭性的试验“呢?

:因为很多大胆的设想,都应该在这个地方试验,1988年搞试验的时候,锦涛同志说过如果我们每条路都跟着发达国家走,就会越来越落后,所以要用超常规的大胆探索新路子的办法,去找出脱贫治富的新路。

另外他想了一个办法,就是把八大民主党派和工商联全都请了过来,一起来观察来对付贫穷。

我们后来觉得,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,是一种政治概念,是我们基本的政治制度,锦涛同志则是把多党合作放在了经济建设的层面。

今天下午开会的时候我在想,现在大家都在用的词是和谐,多党合作中的各政党的和谐,也是社会和谐的一种基础。

毕节人本能感激新发展观

新京报:您反复提到了扶,而很少提到救济,一般人提起贫穷,好像想到的都是救济?

:这点我要说明一下,锦涛同志到毕节帮扶,不是拿什么钱,他去,是一种真正的扶,应该不是救。

扶和救是有很大区别的,扶的目的是让你站起来,而救的目的是让你活下去;扶要扶你的脊梁,而救是救他的口腹;扶的重点对象是强者,以强带弱,是扶幼者而不是扶老者,因为幼者充满了希望。

虽然离开了毕节,但是他对毕节充满了感情,倒过来说,毕节也对他充满了感情,毕节的700多万人,到现在,对锦涛同志感情都非常的深厚。这是我到毕节工作的另一个感受,一方面我们都觉得工作非常的累非常的辛苦,但是另一方面,我们从上到下都感到了一种希望。

他把毕节地区,当成了中国建设小康社会的一个天然的检验尺度了。只要毕节,他认为,中国最贫困的地区,能建成小康,全国就应该都没有问题,倒过来说,如果这个地区不能建成小康,那全面小康就谈不上。

所以他一直关心这个地区,我在管计生工作的时候,前几年来北京开会,就很担心他会问起来,因为贫困地区的计生工作是很困难的,幸好他没有问,我当时还感到庆幸。但是几天后我听说,他找来了国家计生委的一位主任,说毕节是个人口控制方面的试验区,一方面应该总结他们的经验,另一方面应该帮助他们。这才知道,锦涛同志一直在关心着毕节。

另外前两个月我又到了北京,听省里的领导说起,碰到教育部部长周济同志的时候,周济同志就说他非常关心毕节的教育问题。

到现在为止,我们都能经常感受到锦涛同志对毕节的关心。他关心毕节不是因为毕节这里强那里强,而是因为他和总理同志,对贫困地区的群众都特别有感情,这一点就让我们这些从贫困地区来的人非常振奋,和党中央有一种天然的情感上的联系。

尽管我们非常的难,什么成本都比别人高,但是毕节人一谈到新的发展观,确实都有一种本能的感激,用一句过去的话来讲,这是一种朴实的阶级感情。我觉得,这种感情对于构建一个和谐社会,是很关键的。

所以在听政府工作报告的时候,每次听到对贫困地区的关怀,我是搞教育的,尤其是听到2007年对贫困地区的孩子们上学减免学费,我就拼命的鼓掌,发自内心的鼓掌。

新京报:经过这几年实验,现在的毕节情况如何呢?

:现在看来还是很穷,根本的问题很难解决。

如果新京报的记者同志去当地看看,就可以直观的看到,那么大的山,那么陡的坡,山顶上都开发出来种玉米种土豆了。要不然,我们就很难养活这么多人口,环境是很严酷的。

我们那个地区是喀斯特地貌,我碰上一个法国来的朋友,他来我们这里搞探险。据他说,这样的地貌,在法国是不让住人的,不适合人住的,结果你们不仅是人住下来了,而且养活了700多万人,他说这样的政府可真了不起,不仅养活了这么多人,而且基本上让这些人吃饱穿暖了。

这也是一个悖论,说明人口控制工作是多么必要,我们养活了700多万人的工作,一方面确实很伟大,另一方面也很悲哀,在一个不适合人居住的地方要养活这么多人,有时候我会用“惨烈”这个词来形容我们的工作。

民主党派同志以毕节为家

新京报:八大民主党派和工商联被请到了毕节,他们发挥了一种什么样的作用呢?

:像毕节这样的地方,靠外贸和内需都是拉动不起来的,主要是靠投资。我们现在任何一个大的项目,背后都有他们民主党派工商联的影子。他们是全面的帮扶,远远不止扶贫这两个字。

锦涛同志最近讲了一番话,说扶贫应该是开发式的扶贫,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?一个是开发式的扶贫,一个是救济式的扶贫。而开发,最本质的开发不是工业开发,也不是资源开发,而是人的开发。每一个人都是完整的世界,北京的人与我们乡下的人,都是一样的,一定要想想看,怎样去塑造成一个现代化的人,各民主党派中央和工商联,在这方面的工作做得最突出,搞好了智力开发。

我们有一个中央顾问组,有两届,以前是钱伟长先生牵头,现在是厉以宁先生,他把北大和光华管理学院的一百个教授请到毕节免费讲座,现在已经来了9个了。厉以宁先生,每年想办法找到企业出资帮助我们的干部,到北大去进修。民革中央有一位郑大姐,在毕节,上上下下都管她叫郑大姐,她的孩子都是在国外,但是她说等退休以后,要到毕节来,她真的已经把毕节当成她的家了。

感动中国的徐本禹,就是在我们那里扶贫的,他的故事非常感人,但是我要说,这些民主党派的同志,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故事挖掘下去,也都可以感动中国。

民主党派充分发挥顾问作用

新京报:那么毕节的干部们对民主党派和工商联是怎么看的呢?

:曾经有人做过一个调查,在毕节,只要是村以上的干部,89%的人,对八大民主党派都非常了解,都充满了感情,这一点,恐怕是别的地方做不到的。毕节的干部,遇到困难的时候,都会主动的想起民主党派的同志,都会主动去请教。我们到北京来,都会把毕节的情况,向民主党派和工商联做汇报,有时候干部们的发言稿,都会请他们审阅一下,让他们真正发挥顾问的作用。

新京报:我们曾有记者去过毕节,据他说,毕节人非常纯朴,人看人是当做朋友,不是当做狼戒备的,这是毕节特有的情况,还是因为贫穷地区的人们有纯朴的民风?

:我想这两方面的因素都有。一来不发达的地区,对人都非常纯朴,当年下乡的时候,不管是谁,只要是没有吃饭,问都不问,就会给你做饭吃,也不会要钱的,这是一种对人的本能,另一方面,也是因为大家在毕节,都会看到一种向上的希望,每个人,从干部到普通公民,都是有一种责任感的。

希望给孩子带来变化

新京报:如果现在让您自由选择,您最希望为毕节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呢?

:我当然也希望能带来一些大的项目,能吹糠见米,立刻见效的。但是有时候我又希望能给我们的孩子带来变化。

虽然经过努力,但是我们的教育仍然是非常落后的,地区的教育水平,可能比发达地区落后十年到二十年。地区有一些校舍是竹子编的,有些课桌就是几块砖头上铺一块木板,我曾到过一个县里,还不是我们最贫困的县,看到有些孩子中午不回去,干脆趴在地上写作业,这种情况虽然不是很普遍,但是还是有。有时真是看得热泪盈眶。

这两年国家和省里已经非常重视教育了,以前投入不足,不要说我们的中小学,就是毕节师专,国家投入基本为零,省里的投入不多,还会有拖欠,基本上是靠地区财政,这些应该是由国家担起来的。

毕节的所有小学中学,以前都是祠堂庙改的,八十年代以后才慢慢有些改变。科教兴国在我们看来,绝不是一句空话,现在我们地区,修得最漂亮的就是学校,比地区行署的办公楼都修得漂亮。

我的最大希望就是,这一代人苦一些可以,但是不要苦了孩子,我们这一代人喝稀饭都行,但是一定要让我们的孩子吃上干饭,这个干饭是什么呢,就是教育,最好的教育,只要孩子们有了最好的教育,十年以后,毕节就会是一个崭新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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